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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经记者:王琳每经编辑:张海妮
4月初,葛洲坝(600068,SH)披露了2019年年报,其扣非净利润遭遇了十余年来的首次同比下滑,在这背后,则是葛洲坝环保业务在2019年遭遇了滑铁卢。
4月28日,葛洲坝进一步披露了《关于2019年年度报告的信息披露监管工作函的回复公告》,其环保业务存在的问题露出了冰山一角。记者梳理发现,由于葛洲坝的孙公司葛洲坝环嘉(大连)再生资源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葛洲坝环嘉)内控环节失守,导致葛洲坝环嘉在2018年向关联方支付的十多亿预付款“覆水难收”,而葛洲坝环嘉的两位前董事也在2019年被监察机关采取了留置措施。此外,葛洲坝环嘉一位前事业部副经理因在2015年非法占有公司585.56万元,构成贪污罪,在2019年被判处有期徒刑7年,这也暴露出葛洲坝环嘉的内控漏洞。
葛洲坝在回复交易所问询函时则表示,公司内部控制制度健全,内部控制体系运行有效,但个别三级子企业需进一步加强制度执行力度。
扣非净利润罕见同比下滑
2019年底“临门一脚”的一项股权转让交易,为央企葛洲坝2019年的业绩增长赢得了“关键一分”。2019年年报披露,葛洲坝2019年营业收入和净利润(即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下同)分别同比增长9.26%和16.83%。
2019年12月27日,葛洲坝在北京产权交易所挂牌转让湖北大广北高速公路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大广北高速)100%股权,三天之后,葛洲坝收到了产权交易凭证,在2019年最后一天,葛洲坝收到了全部股权转让款34.57亿元。
在2019年年报中,葛洲坝对大广北高速的股权转让确认了投资收益22.50亿元,该非经常性损益金额占2019年葛洲坝利润总额的25.60%。
国家企业信用信息管理系统显示,直到今年4月15日,大广北高速100%股权转让项目才完成工商变更。审计机构也因此将上述投资收益的确认视为了关键审计事项。
葛洲坝在回复交易所的问询函时表示,截至2019年12月31日,受让方楚天高速、湖北交建已经履行《产权交易合同》核心义务,公司已向大广北高速告知了受让方受让大广北高速100%股权的通知、撤回了委派的管理人员,葛洲坝因此不再对大广北高速行使任何管理权,丧失了对大广北高速的控制权。
葛洲坝方面也向记者解释称,这一控制权的转移是经过审计人员认可的,工商变更是否完成,不影响控制权转移的确认。
不过,这也仍然不能掩盖葛洲坝在2019年扣非净利润同比下降17.03%的尴尬,这是自2007年以来葛洲坝扣非净利润第一次同比下滑。
扣非净利润同比下滑,则源于葛洲坝多年来引以为傲的环保业务在2019年遭遇了滑铁卢。
环保业务遭遇滑铁卢
2013年,水电央企葛洲坝迎来转型升级关键之年,这一年,公司开始进军环保产业。
年报显示,2014年,葛洲坝确立了中国葛洲坝集团投资控股有限公司、葛洲坝集团水泥有限公司、葛洲坝能源重工有限公司、中国葛洲坝集团绿园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绿园公司)4家子公司作为新兴业务的发展平台,立志于打造具备全产业链优势的“葛洲坝环保”业务板块。
2015年,葛洲坝环保板块的营业收入为65.6亿元,占公司整体营收的7.97%,成为继建筑板块之后的第二大板块。
2016年,葛洲坝环保业务实现营业收入138.73亿元,同比增长111.49%;实现利润3.85亿元,同比增长176.88%。
2017年,葛洲坝环保业务迎来了发展的一个小高峰。这一年,葛洲坝环保业务实现营业收入266.82亿元,同比增长60.13%;实现利润总额7.91亿元,同比增长56.94%。在2017年年报中,葛洲坝兴奋地表示“从零开始,打造一个百亿级环保产业集群,仅用时五年,我们做到了”。
然而,转折随之而来。2018年,葛洲坝环保业务实现营业收入194.29亿元,同比下降27.09%。
2019年,葛洲坝的环保业务营业收入进一步下降至131.82亿元,同比降幅达32.15%,毛利率也下降至-3.45%。葛洲坝解释称,公司在2019年控制了环保业务规模,主要调整了再生资源回收利用业务规模,减少了废塑料、废纸、废玻璃等业务,侧重于废钢和废有色金属业务。
葛洲坝运营再生资源回收利用业务的主要子公司为绿园公司。绿园公司成立于2014年,2015年~2017年,绿园公司的归母净利润分别为0.68亿元、1.47亿元和2.31亿元,很快进入了盈利增长期。然而,2018年和2019年,绿园公司归母净利润均亏损,亏损额分别为1.77亿元和9亿元。总体看,5年下来是亏损的。
葛洲坝表示,绿园公司亏损主要是由于所属葛洲坝环嘉亏损,葛洲坝环嘉2018年、2019年净利润分别亏损3.34亿元和亏损13.16亿元。葛洲坝环嘉在2019年亏损的重要原因之一,则是因对资产账面价值进行了复核及减值测试,计提坏账准备4.49亿元、存货跌价准备0.93亿元、冲减递延所得税资产1.17亿元。
折戟关联方预付款交易
葛洲坝环嘉巨额坏账准备的背后,是一个预付款收不回来的故事。
葛洲坝环嘉成立于2015年6月,分别由绿园公司和自然人王金平出资5.5亿元和4.5亿元。2015年至2018年,陈熹任葛洲坝环嘉董事长,王金平任董事兼总经理。
综合葛洲坝2019年年报、审计报告等多份资料,《每日经济新闻》记者发现,2018年葛洲坝环嘉向部分合作供应商支付了预付款,用于购买废钢、废纸、废塑料、废有色金属等原材料,但对方未履行供货义务且未偿还资金。
2019年,葛洲坝环嘉的2名董事及1名管理人员接受武汉市监察委员会调查,并被采取留置措施。上述合作供应商与葛洲坝环嘉被调查人员有所关联,上述预付款也因此存在回收风险,葛洲坝在2018年和2019年分别为此计提减值损失4.52亿元、4.49亿元。
截至2019年末,上述预付款项账面余额为14.75亿元,扣除坏账准备后的预付款项账面价值10.54亿元已重分类至其他应收款。
那么,上述合作供应商到底是谁呢?葛洲坝在回复交易所的公告中透露,上述预付款的交易对方为环嘉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环嘉集团)及其相关企业等主要合作供应商。
环嘉集团的实际控制人正是葛洲坝环嘉的股东王金平,后者还曾担任中国再生资源回收利用协会副会长、中国物资再生协会副会长等诸多职务。
记者梳理葛洲坝各年度的审计报告发现,2015年至2018年,葛洲坝分别向环嘉集团进行了1.02亿元、3.86亿元、5.33亿元和9.87亿元的材料采购,而在2019年则未再进行任何采购。
已有的公开资料也将上述葛洲坝环嘉接受调查的前董事及管理人员矛头指向了王金平和陈熹。
图片来源:法律文书截图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注意到,据多份裁判文书披露,2019年5月和6月,葛洲坝环嘉原董事长陈熹、董事兼总经理及环嘉集团的实际控制人王金平因职务违法问题分别被武汉市监察委员会和武汉市青山区监察委员会立案调查,并随即被武汉市监委和武汉市青山区监委分别下发留置通知书:被调查人陈熹因涉嫌职务违法、王金平因涉嫌违法犯罪,分别自2019年5月17日和2019年6月14日起被实施留置。
此外,同样被武汉监察机关留置的还有葛洲坝环嘉抚顺分公司总经理、负责人张德军。
对此,葛洲坝表示,公司已积极采取措施进行追偿,根据情况启动民事诉讼和刑事追偿等具体措施,尽可能减少损失。
不过,记者注意到,葛洲坝在环嘉集团一案中栽的跟头或许还不止于此。裁判文书显示,自2017年以来,葛洲坝环嘉分别为环嘉集团2.68亿元借款以及大连万家易货超市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万家易货公司)0.32亿元借款提供了担保,但由于借款人均未履行还款协议,葛洲坝环嘉在去年11月份被法院判决承担上述借款的连带责任。启信宝显示,万家易货公司在2018年8月9日之前曾是环嘉集团的子公司。
“公司目前环保业务上下游出现了一些资金的风险,但是这些风险都是可控的。”葛洲坝方面人士向记者表示,公司会从管理上进行一些调整,但是业务方向上不会做太多调整,再回收业务也会继续经营。
图片来源:摄图网
葛洲坝环嘉前管理人员因贪污罪获刑7年
事实上,葛洲坝环嘉的内控漏洞更早之前就存在了。
今年2月25日的一份终审判决文书显示,吕卫杰被指控作为国家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便利,非法占有葛洲坝环嘉585.56万元,构成贪污罪,被判处有期徒刑7年。
图片来源:法律文书截图
该裁判文书透露了葛洲坝环嘉的部分业务模式:吕卫杰于2015年10月6日入职葛洲坝环嘉并担任纸品事业部副经理职务,负责联系收购废纸并向下游客户销售;实际工作中,吕卫杰代表葛洲坝环嘉和采购公司签订采购合同,由采购公司替葛洲坝环嘉收购散户手中的废纸,同时吕卫杰代表葛洲坝环嘉和下游客户签订销售合同。采购公司收购废纸后,直接送到下游客户手中,法律意义上是葛洲坝环嘉收购采购公司的废纸再将废纸销售给下游客户,实际是采购公司替葛洲坝环嘉送货,下游客户收货后开具过磅单据传真给葛洲坝环嘉,并将货款付给葛洲坝环嘉,后者再根据过磅单据将采购货款付给采购公司。
在该案件中,吕卫杰以葛洲坝环嘉纸品事业部副经理的名义,先后代理葛洲坝环嘉同河南毅联再生资源科技有限公司等7家下游公司签订销售合同,约定葛洲坝环嘉向上述7家公司供应纸品,并口头约定由葛洲坝环嘉向其中6家公司垫资供应废纸。签订合同后,下游7家公司在未收到葛洲坝环嘉送货的情况下,按照吕卫杰的要求,向葛洲坝环嘉传递了虚假的过磅清单、收货明细,促使葛洲坝环嘉根据代采购合同向吕卫杰实际控制的河南神辉纸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神辉公司)、河南金利辉纸业有限公司、荆门金利辉纸业有限公司汇入货款5127.78万元,扣除葛洲坝环嘉和神辉公司正常业务回款等款项后,差额585.56万元由吕卫杰个人占有、使用。
图片来源:摄图网
每日经济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