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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中国一衣带水的日本,现今在循环经济、再生资源方面到底有何与众不同,我们与他们有何差距呢?带着这些疑问,6月30日至7月7日,由《资源再生》杂志社组织的2019中国再生资源赴日考察团顺利完成了考察工作,笔者将此次考察报告整理出来献给读者,其中重点包括五项内容(日本的汽车拆解与利用、日本的废旧家电回收、日本的循环经济产业园、日本的垃圾分类以及日本的营商环境),希望能为中国再生资源循环利用产业提供借鉴。
汽车拆解与利用
7月1日上午,考察团一行与新能源交通工具和循环经济论坛暨展览会(EMCE2019)的与会者们汇合,来到东日本回收资源有限公司参观考察,该企业的主要经营内容是对报废汽车进行全车拆解。
为实现可循环经济发展,早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日本就形成了一个循环经济的生产模式,大范围进行废旧车辆的回收再处理。旧车报废车的回收大部分是由汽车销售厂商和维修厂商进行的。日本也是世界上汽车保有量较多的国家之一。2000年后保持在7500万辆左右,每年的报废车约有500万辆左右。为避免非法丢弃或出售报废车,2005年1月1日,日本实施《汽车回收再利用法》。明确了报废车处理时应该遵守的规范,应对破碎残渣、氟利昂类、安全气囊等进行无害化处理。
日本废旧车辆总回收量庞大,其中近90%由销售公司进行回收,余下的小部分由维修厂回收处理。最大限度地把有价值的零件拆卸下来进行再利用,将车体和不能拆除的部分压扁送去金属处理中心,从而完成了废弃物至再生资源的过程。在购买新车时,购车人要交纳回收再利用费,这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报废汽车回收产业的压力。企业要负责回收粉碎的残渣。
据该公司工作人员介绍,当前的日本报废车大约在每年300万辆左右,比20年前下降了许多,这与日本人越来越喜欢绿色出行有直接关系。300万辆的报废车里,只有4万辆车可以进行全车拆解,而东日本回收资源有限公司一年的全车拆解量为1.5万辆,超过了可全车拆解总量的三分之一,全日本排名前五的汽车公司都与其签订了拆解合同。除了进行家用车的拆解,该企业还可以进行农用车的拆解。
该企业严格按照报废汽车处理流程“报废汽车所有人→收购公司→拆解公司→破碎公司→最终加工处理公司”进行管理,并明确了各相关方的责任和资源回收再利用费用。同时,运用电子目录系统,对全部车辆进行编号,追踪汽车回收处理整个流程的运作。
目前,日本每年有100万辆左右的二手车出口,约占整个报废汽车总量的1/5,主要出口俄罗斯、东南亚、非洲、东欧等国家和地区。出口二手车不仅节省了大量的处理成本、产生经济收益,更重要的是减轻了日本国内处理报废汽车的资源环境压力。
自2011年起,中国汽车销量跃居全球第一。数据显示,2018年,我国报废回收机动车200万辆,同比增长14.3%。其中,客车回收数量为118.4万辆,同比增长10.5%。预计到2020年,我国汽车保有量将达到1.5亿辆。虽然我国报废汽车数量近两年保持增长,但报废率平均仅为保有量的3%~4%左右,明显低于发达国家的6%~7%;回收拆解率更是只有保有量的1%~1.5%,远低于发达国家的5%~6%。以国际通行的6%报废率计算,我国汽车报废量至少为900万辆。
但我国的报废汽车行业体系还不成熟,报废汽车回收市场严重滞后于汽车产业的发展。若报废过程不完善,不但会浪费报废汽车的材料,还会使报废时耗用的资源发挥不到该有的价值,报废过程中还有潜在的环境风险。随意掩埋或焚烧不易处理的非金属材料等,都会对土地环境和周围的居民健康造成影响。
在日本,《汽车回收再利用法》明确规定了汽车生产商、拆解企业、粉碎企业的职责分工。规定三类特殊物品(氟利昂、气囊和粉碎废料等)的处理费用由车主承担,增强了消费者节约资源和爱护环境的意识;通过汽车登记申报制度与循环利用体系,掌握每辆二手车的出口、废旧车辆的流动情况及报废后的拆解情况。
日本报废汽车机制运作良好,除了归功于相关法规,还得益于报废汽车回收拆解再利用产业结构的优化及先进的技术体系做支撑。目前,日本国内的拆解公司大约有5000家,其中80%是每月拆解台数在50台以下的小型企业群体。日本报废车处理产生的物流,多以回收再利用的方式,将其再次送回生产环节中,资源回收再利用率达80%以上。其中,作为二手零配件的再使用率为20%~30%,作为原料的资源再利用率为50%~55%,破碎残渣填埋率占20%~25%。另外,据日本产业结构审议会及中央环境审议会推算,包括主动实施的破碎残渣再生利用在内的报废汽车再生利用率可达84%~86%。
在西日本报废汽车循环利用株式会社,笔者获知,该企业是日本最大的旧零件流通网络NGP联合会的正式会员,追求彻底的资源循环利用,就是常说的“吃干榨净”。他们拥有彻底回收环境负荷物质的工艺流程,能够避免这些物质扩散到土地、海洋、河流及大气里。能够彻底回收燃料、废油、废冷却剂;彻底回收并合理处理氟利昂,通过全面铺装和四周设置沟槽防止环境负荷物质向地下渗透。采用不会产生碎屑的工艺流程,在不远的将来要达到彻底无碎屑的目标等。该公司已经采用了有自动化省力化的工艺流程,并拥有生产、库存、品质管理系统。在车间,所有品牌、所有车种、所有不同年度生产的旧车辆全部有库存,所有的旧产品都是经过严格的质量检查合格的产品,由计算机按每个零件分别进行管理。
如何处理报废汽车已经成为我国面临的重要环境问题,而日本在拆解与利用报废汽车方面的经验或将成为我国可借鉴的重要渠道之一。日本报废汽车回收企业的准入门槛较高,汽车回收和拆解企业的专业化、自动化水平也很高。日本在消费者购买汽车时要求缴纳回收再利用费,我国也可以针对企业生产者实行责任延伸制,从设计制造的源头上提高拆解效率,促进再生循环。今年6月起,我国开始施行的《报废机动车回收管理办法》鼓励“五大总成”的再制造与再利用,也首次明确了生产者的责任与义务,并将申请设立报废机动车回收企业由“先证后照”改为“先照后证”,强化了回收拆解全过程的环保管理。一个汽车大国报废汽车的回收率也应该达到较高水平,才能更好地推进循环产业发展。
废旧家电回收
凤凰金属公司成立于1987年,业务包括回收黑色金属和有色金属、工业废物处理与贸易、还有家电回收及汽车回收处理等。凤凰金属公司董事长亲自为考察团一行讲解企业发展历史与现状,该企业对家电的回收利用多于对手机和电瓶的回收利用,每月处理家电量达到4万~5万台。考察团还参观了凤凰金属公司的冰箱、洗衣机等处理线。
废旧家电属于固体废弃物中的一种,它们对于环境及人体的危害还没有被广泛关注。废旧家电中的元器件往往含有重金属、卤族元素(指周期系VIIA族元素。包括氟、氯、溴、碘、砹、石田,简称卤素)等有害物质。重金属在接触土壤和水源后将会造成严重的污染。因此,家电必须要经过拆解处理等环节才能埋入土中。在各类家电产品中,大都含有镓、锗、硅、铟等元素,具备较高的生产成本。如果可以对这些元素进行回收再利用,可以带来良好的经济效益。即使是最普通的冰箱、空调等家电,在进行拆解后也可回收部分铁、铜、铝等元素。据了解,一些厂商在回收电器中可提取黄金,利润十分可观。2017年2月16日,日本东京都政府就在都政府大楼设置了回收废旧手机等进行再利用的金属回收箱,用于制作2020年东京奥运会和残奥会的奖牌。
目前,日本、芬兰和德国在家电回收行业处于领先水平。若想在日本丢弃一件废旧家电,首先要考虑的不是能卖多少钱,而是要缴纳多少回收利用费,如果不缴费而随意丢弃废旧电器属于违法行为。日本的《家用电器回收利用法》和《家电回收利用法和其他回收利用活动》中对电视机、冰箱、洗衣机和空调这四大类废旧家电及液晶电视、等离子电视和衣物烘干机在生产制造、销售、使用、回收利用过程中有着严格的规定和责任义务分工。据统计,日本消费者平均每丢一件电器之前都需向家电零售商或者邮局支付约合150元人民币。随后,用户会得到一张单据,并将其贴在旧电器上才能按指定的日期和地点交给专业回收机构。回收机构则会交给消费者一张带有管理编号的“家电回收利用单”,消费者可凭上面的编号致电家电回收利用中心,确认电器是否得到了适当的处理。
在参观过程中,考察团一行发现日本电子电器回收产业中蕴含着无限的宝藏:一台冰箱中可拆解出50%的钢和40%的塑料;一台电视可拆解出57%的玻璃、23%的塑料和10%的钢;一台洗衣机可以拆解出53%的钢和36%的塑料;一台空调可拆解出55%的钢、17%的铜、11%的塑料和7%的铝。在制造家电产品中,日本对可回收利用资源所占比例有着严格的法律规定。比如一台电视机,在设计时就要保证其整体重量50%以上的材料必须是可回收利用的。而冰箱、洗衣机和空调的这一比例更高,可回收利用率分别达到60%至70%。
据笔者了解,中国年均报废家电总量在2000万台以上,废旧家电的回收正走向高峰期,在未来仍将迅速增长,预计到2020年,每年废旧家电量将达1.37亿台。但目前我国尚未建立规范的废旧家电及电子产品回收体系,许多家电的处置方式仍没有明确规定,家电回收主要渠道较为单一,主要通过流动摊点、二手市场或是厂商收购等方式进行回收。
实际上,我国政府已经对废旧家电等电子产品污染环境的现状已经有了相应认知,从1995年开始就先后制定了有关的法令法规,其中包含了《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法》(1995年,已经至今修订5次)、GB《家用和类似用途电器的安全使用年限和再生利用通则》(2007年)、《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回收处理管理条例》(2011年施行,该条例建立了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处理基金,专门用于补贴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回收处理费用。生产商和进口商负有缴纳基金的义务)。后来有关部门又下发了《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处理目录》以及一系列的指南,包括《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处理企业资格审查和许可指南》《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处理发展规划编制指南》和《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处理企业补贴审核指南》等。2016年1月,由八部门共同推出《电器电子产品有害物质限制使用管理办法》,并于同年7月1日起施行。今年,根据该办法,市场监管总局、工信部组织制定了《电器电子产品有害物质限制使用合格评定制度实施安排》(以下简称《实施安排》),要求2019年11月1日后出厂和进口的列入《电器电子产品有害物质限制使用达标管理目录(第一批)》的产品,应满足《实施安排》的要求。
相比之下,在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处理费用管理模式上,日本没有设立回收处理基金,其处理所需资金是由消费者支付,资金流从消费者直接到处理企业手中,减少了政府的管理成本。
我国关于废旧家电回收的政策仍在不断完善中,但仅仅从政策上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还需要社会各界共同推动。首先是消费者需要根植家电回收的意识,在家电到达使用年限后通过合法渠道让其进入正确的拆解环节。其次,厂商也不应只是生产、售卖家电,家电维护应成为终身制,在家电报废后也应当采取相应回收措施。此外,就我国国情而言,要实现从废旧家电有偿回收到丢弃废旧家电要付费的转变,还需要一个较长的过程。因此,家电回收体系应当常规化、合法化,并对于进行家电回收的企业进行高标准的资格认证,以增强企业的市场竞争力。
循环经济产业园
考察团参观了3家日本循环经济产业园区,第一个是位于埼玉县的樱环境中心,第二个是位于福冈县北九州市的北九州生态工业园区,最后一个是在福冈县大牟田市的大牟田环保城。
埼玉县共有4个垃圾处理中心,樱环境中心是其中之一,它属于政府项目,负责处理4个区的生活垃圾。樱环境中心约有员工200多人,占地面积达51000平方米,由热回收设施、再利用中心、管理办公中心(环境启发设施、余热体验设施)构成。在樱环境中心,考察团观摩了回收垃圾楼、垃圾焚烧楼、办公综合利用楼等地的设施。
在樱环境中心,95%的垃圾都得到了再利用。这里采用竖炉式氧化熔融炉,设施安全且运行稳定。利用垃圾焚烧时产生的热能发电,可以供给设施运营使用;除了供给办公使用外,富余的电力还可以出售给电力公司。樱环境中心的市民浴场等余热体验设施的温水也是利用热能来供应的。在再利用中心,PET瓶手工分选传送带上的员工,手工分拣出混入瓶中的异物,并对不同颜色的瓶子进行分选,做这个工作的大概有50名员工,他们每工作半小时就会休息10分钟。
参观过程中,笔者不断看到市民开着私家车将已经分类好的生活垃圾运送过来,直接按品种倒进收集窗口,将可回收的物资送到专业的处理机构进行再利用。在综合办公楼里有一个修复工作室,市民将损坏的瓷器带来,由专业的民间艺术家义务进行修复。这里还有一个小型的跳蚤市场,市民可以把家里干净无损的衣物带到这里进行交易或互换,物尽其用。在多功能广场,有不少市民尤其是老年人在悠闲地打着门球,这里是全体市民可以随时来享受和应用的公共社区,可谓老幼皆宜,让人切身感受到了“环境友好”。
北九州工业区域为日本经济的高速增长发挥了巨大作用。然而,从20世纪中叶开始不断出现环境污染公害。许多大型工厂集中建设和运行在洞海湾边,年降尘量创日本最高纪录。1968年,震惊世界的8大公害事件之一的米糠油事件(亦称多氯联苯污染事件)就发生在这里。经过市民、政府以及企业20多年的不懈努力,北九州环境得以恢复,经济结构也得以成功转型,成为日本高科技产业、新兴工业的主要基地,洞海湾如今已有100多种鱼类和贝类栖息。
为了建设资源循环型社会,北九州市充分利用“制造业城市”的产业基础和克服公害的过程中所培养起来的人才、技术和先进经验知识等,制定了“环境保护政策”与“工业振兴政策”并重的独特地区政策。通过与附近的北九州学术研究区紧密合作,全面开展环境领域中从“教育.基础研究”到“技术.验证研究”“企业化”等综合性项目。
北九州生态工业园区是日本26个生态工业园区之一,由填海造地而生的,建于1997年,占地2000公顷,总投资额达770亿日元,其中日本国家投资了132亿日元,市政府投资了70亿日元,其余的568亿日元全部由企业出资。北九州生态工业园区具备各种方式的循环利用能力,已发展为日本最大规模的再生产业基地。园区内有可以参观作为生活支柱的能源供应基地以及新生代天然能源和生物质能源,同时还提供企业间的合作和创新技术的研究等各种信息,园区中心的分馆还设有展览区。除此之外,园区还拥有综合环保联合企业(系开展有关环保产业企业化项目的区域,各企业间相互协作,推进零排放,形成资源循环基地。如:汽车再生项目、家电再生项目、荧光灯再生项目、非铁金属综合再生项目以及小家电再生项目等)、响滩再生利用工厂群区、响滩东部地区(市政府将平整后的土地长期租给企业,扶持中小企业在环境领域的发展)等。这个曾经是日本污染最严重的城市,如今成为了城市环境治理榜样。北九州生态工业园区每年都会接待3万人次的参观考察,其中20%是海外的客人。
大牟田生态环保城,也叫大牟田生态小镇,在这里,笔者了解到什么是RDF(RefuseDerivedFuel)。它是一种废物新资源,即垃圾衍生燃料,它的产生过程是:含有50%水份的生活垃圾(包括厨房垃圾)经过破碎干燥,压缩成固体颗粒作为燃料;由于干燥,垃圾量大幅度减少,既没有难闻气味,也没有腐烂,运输和存储便捷;此外,它在高温下燃烧,能大大减少二恶英的排放。由此出产的RDF可以进入大牟田RDF发电厂,新的能源就此诞生。在RDF发电厂,RDF由大牟田及其28个邻近城镇和城市(7个合作社)生产,高温和产生的热量用来发电,区域内合作将垃圾转化为固体燃料,从而实现热循环。
在大牟田再生广场,考察团参观了不可燃垃圾分选中心。各种垃圾分选设备的外观设计与周边环境十分协调,所有的设备都设在建筑物内部,低噪音、低振动并采用各处独立的地基以及大型消音器,设备采用旋风及滤布袋除尘方式,大大降低排气中的粉尘,防止对大气污染。为了防止从排水槽等处有臭气产生,设备也安装了脱臭系统及除臭剂喷雾装置。在参观时只看到机器在运转,却听不见噪音,也看不到粉尘弥散,脚下没有任何震感,更没有闻到不舒服的味道。这些科学有效的回收及分选设备,将家庭大型不可燃垃圾进行粉碎、分离,分选出其中的铁金属及铝等。而那些分离出的可燃垃圾,则转化为RDF,供至RDF发电厂。大牟田再生广场回收来的资源有空罐、空瓶、废纸材料等。在未来,他们还计划有选择地回收、分离、分选、包装和储存诸如宠物瓶、托盘和其他塑料制品等物资。
笔者了解到,大牟田生态环保城可处置四大类废物资源,包括生活垃圾、农业废弃物、工业废物以及海洋工业废物。在环保城内有一个核心的配套中心——大牟田生态交流学习中心,这是一个现代化的展览馆,供社区与参观人士,尤其是孩子进行互动和学习。在这个学习中心,考察团员们体验了各种环保科技互动功能,在视听训练厅里进行了人机游戏,观看了垃圾分类的动画片……有关环境保护以及健康生活方式的宣传深入到社会的每个角落,这种产业创新精神值得我们学习。
通过考察这3家园区,考察团一行深入了解到日本的产业园区十分讲究协同合作与科学规划。拿北九州生态工业园区来说,他们的“北九州模式”即“官、产、学、民”相联合,具备了以下特点:一是在企业、大学及政府部门强有力的协作下开展工作。二是临近原有工业企业聚集地和学术研究区。三是可处理较大区域内的废弃物。四是通过与园区内的各个企业、市内的再生企业以及区域内管理型处置场(卫生填埋场)的协作,为安全可靠的处理提供保证。五是努力公开相关信息,加强与市民之间进行风险方面的信息交流。六是推进市政府相关部门的一条龙服务,使手续简便而迅速。七是在确保作为原料的废物回收量和再生品的利用方面提供帮助。八是制定了环境未来技术开发补助金制度,扶助环境领域的验证研究、社会系统研究和可行性研究。
此外,北九州市成功转型成“绿色城市”后,又充分利用其他亚洲国家经济高速发展的契机,在广泛开展国际合作的基础上,进行“环境技术”输出。北九州市的国际合作是借助与各民间团体、研究机构灵活的互动来推动的,这是其他城市所不具有的特点。
考察团员一致认为:政府主导是发展基础,社会公众参与是进步助力,企业专业是经营的关键,“产学研”结合是产业智库,产业结构不断优化是不竭的动力,国际合作提供了新的市场空间。以上这些或许都能成为我国规划建设循环产业园区时可以借鉴的地方。
日本的垃圾分类
说到日本的循环经济,就不得不说说日本的垃圾分类。日本的垃圾分类缘于一场不得不打的“垃圾战争”。20世纪的70年代,东京被“垃圾围城”,70%的垃圾被直接堆在东部的江东区,数百年来这里一直就是“江户垃圾桶”。这场“东京式垃圾战争”延续了3年之久,1974年,在东京地方法院调解下,“垃圾战争”终于和解,并确立了“各区垃圾自己处理”的总原则。今天,东京23个区建有21座垃圾焚烧厂,没有焚烧厂的区,可以花钱交给别的区处理。
日本垃圾分类很明确、也很精细、大致分为4类,可燃烧垃圾(食物、纸类),可回收垃圾(玻璃瓶、塑料瓶等,瓶子里面的饮料等要清洗干净),资源垃圾(报纸、杂志、纸箱等)以及有害垃圾(电池、打火机、喷雾罐等)。另外,“扔”电视、冰箱等家电还必须和专业收购商联系,并支付一定费用。大件的垃圾每年最多只能扔4件,否则需要额外付钱。大多数日本人有一个习惯,如果在外面产生了垃圾且没有遇到“合适的”垃圾箱,他们常常会把垃圾带回家之后分类再扔掉。目前,日本每年每人的垃圾生产量只有410公斤,为世界最低。
严苛的环境法律、深度的民间参与、专业的分析监测、就近的焚烧厂分布、长期的分类教育……这些因素,迫使着日本人越分越细,值得我国参考借鉴。
日本的营商环境
7月2日,考察团员参加了EMCE2019开幕式。本届EMCE会议的主要议题是针对电子交通工具、生态设计、能源储存、循环经济、再生利用、原料供应等展开交流与合作,团员们在展览区与来宾洽谈沟通,交流有关新能源交通创新以及再生利用处理技术等相关话题。当天中午,考察团一行驱车来到千叶县市原市,分别考察了中国通商株式会社与天进商事株式会社。这两家企业的料场几乎都是露天的,金属废料、非铁类、工业杂品以及塑料、铜等资源都排列得干净整齐,没有异味和污染,中国通商株式会社的社长德重先生向考察团介绍了其出口、回收、销售金属废料、非铁类、工业杂品、塑料、铜等业务情况,由于场地有限,他们60%的原料是用于贸易,不由自己进行加工。天进商事株式会社则引进了中国宁波天地回珑再生资源科技有限公司出产的深加工设备,对回收后的原材料进行后续加工后再进行相关贸易。天进商事株式会社社长陈绍年表示,开始从贸易转向部分深加工是由于中国加紧了对再生资源原料进口的政策所致。在天进商事株式会社的会议室内,针对中日两国的再生资源产业的发展、企业的经营战略以及政策等等话题,中日双方的企业家们进行了深入交流,共同展望行业未来。
在日本的最后两天,考察团分别来到位于大牟田市的柴田株式会社以及位于三重县龟山市的大纪铝业龟山工厂进行交流学习。柴田株式会社社长齐浩在日本已经居住了20多年,是一个地道的“中日通”,他向考察团员详细介绍了日本的营商环境及企业的经营策略,从企业设立过程、设备引进、结算账期、分阶电费、信用社会、中日市场的比较、国际货源等多个角度谈起,不一而足。
日本大纪铝业龟山工厂是本次考察的最后一站。大纪铝业一直积极拓展与中国企业在贸易、技术、装备研发方面的合作。从20世纪90年代起就在中国建立公司和办事处,带动了中国再生铝产业的发展以及中日之间的贸易往来。大纪铝业积累了丰富的铝水直供经验,2012年11月,龟山工厂发挥了该项丰富的经验,开展了进一步提高生产效率与作业性的铝水直供业务。铝水直供必须完全满足客户所要求的成分、时间、温度、质量,因此对龟山工厂的要求也极其严格。另一方面,对于客户来说,不再需要熔化铝锭的熔化炉,从而有助于削减工厂空间,提高作业环境,并可以实现节能,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
7天的时间里,考察团走访了9家企业、参加了1个国际会议。团员经常清晨五点多就被叫起,带着行李挤在车上啃着三明治赶路,一生中这样的经历能有几次呢?如此这般的“奔波劳碌”,也说明了我们都在迫切地为中国资源再生产业探索新的出路。
回程途中,考察团成员纷纷表示,日本的资源再生循环利用方面积累的丰富经验,很值得我们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认真学习和借鉴,希望今后能够与日方展开更加深入的交流与合作。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我国正处在生态文明建设以及资源节约、环境保护、绿色低碳和循环经济的发展过程中,中日两国的合作潜力巨大,前景十分广阔。
来源: 中国有色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