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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佩(Parsaloi Kupai)的家位于肯尼亚马赛马拉野生动物禁猎保留区附近Ol Kinyei保育地的边缘地区,与其他当地住家没有什么不同,数个椭圆形的小屋、扁平的屋顶,墙壁上的涂料是水、泥土和牛粪混合物。多个小屋围绕着家中牲畜过夜用的围篱,避免附近掠食者入侵。
47岁的库佩和他的两个妻子将他们69公顷的高价值放牧地租给Ol Kinyei保育地后,决定在这住下。他是240位将土地出租做为保育用途的地主之一。
“我再也不能在那片土地上放牧了。”他指着保育地远方一座小山丘说,“现在它已属于大象、牛羚和狮子们。”
马赛马拉国家野生动物禁猎保留区周围的保育地,已成为脆弱野生动物的生命线。照片来源:Ol Kinyei保育地脸书
30年来肯尼亚丧失了70%的野生动物 这与人口增长、人类活动息息相关
2018年,Ol Kinyei因治理完善、设计和规划合理以及有效管理,列入IUCN绿色名录。
世界知名的马赛马拉国家野生动物禁猎保留区周围的保育地,已成为脆弱野生动物的生命线。肯尼亚野生动物的栖息地不断减少,根据肯尼亚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说法,过去30年间,肯尼亚损失了70%的野生动物。
格罗宁根大学(University of Groningen)研究人员仔细检视了40多年来的资料发现,马拉-塞伦盖蒂(Mara-Serengeti)边界上的人类活动带来诸多负面影响。
跨肯尼亚和坦尚尼亚的马拉-塞伦盖蒂生态系统是世界上最大、最受保护的生态系统之一,面积达4万平方公里。但过去10年间,马拉-塞伦盖蒂周边地区人口成长了400%,而在肯尼亚侧较大的野生动物族群数减少了75%以上。
除人口成长,周边社区也将牲畜带入保护区。加上政府缺乏明确的策略,当地野生动物保育工作一度前途茫茫。
人类活动、政府缺乏明确策略,当地野生动物保育工作一度前途茫茫。照片来源:Ol Kinyei保育地脸书
动物廊道被农业、住宅和建设等人为活动破坏 国家公园也苦无资金保护
格罗宁根大学研究的主要作者费尔德胡斯(Michiel Veldhuis)认为,迫切需要重新思考该如何管理保护区的边界以保护生物多样性。
肯尼亚野生动植物保育协会负责人凯罗(Dickson Kaelo)说:“人口不断成长让许多过去扮演野生动物廊道的土地被农业、人类住宅和基础设施占据。但是,由于国家公园资金不足,肯尼亚60%以上位于保护区外的野生动植物没有被策略性地保护,导致野生物种损失惨重。”
凯罗说,Ol Kinyei保育地的运作模式是一种重建平衡的方法,在大马拉地区,超过1万4000名地主拥抱这个模式,建立起15个保育地,提供近14万2000公顷的动物避难所。
Ol Kinyei保育地的运作模式:地主出地、旅游业者招揽游客
保育地的地主们会找一位有意愿经营保育区的旅游业者配合。由于保育地扩大,野生动物密度较高,方便业者设计野生动物旅游,住宿收入和慈善捐款再由地主和业者分摊。
“保育可以赚钱”,马赛马拉野生动物保护协会执行长奥莱索比亚(Daniel Ole Sopia)说,每年支付给这些地主的钱平均高达750万美元。
靠着出租土地作为保育地,库佩每个月可获得2万肯尼亚先令,投资牲畜和子女的教育。
位于保育地内的猎豹,借由互相理毛建立良好关系。照片来源:Ol Kinyei保育地脸书
但是批评者们质疑,与耕种或饲养牲畜相比,建立以社区为基础的保育地是否是土地利用的最佳形式?有些地主觉得他们与旅游业者之间的协议并不公平,认为后者靠着牺牲地主牟取暴利。
支持者则反驳,农业和畜牧业都非常依赖降雨,但马拉地区降雨并不丰沛。此外,他们认为该地区的土壤干硬,无法进行有意义的耕种活动,而机械化耕种对许多小地主来说也太昂贵。
“理想情况下,保育地是一种商业模式,是马赛当地人另一种土地利用选择。”Ol Kinyei保育地资深经理恩科托伊(Simon Nkoitoi)说,“这种形式的野生动物保护所带来的经济利益超过其他商业机会,否则当地的马赛人就不会选择将他们的牧地用来保育野生动物了。”
旅游业者须遵守严格法规 使保育地碳足迹保持在最低限度
Ol Kinyei保育地成立于2005年,当地资深旅游业者格里弗斯库克(Jake Grieves-Cook)功不可没。他的旅行社Gamewatchers Safaris在Ol Kinyei和肯尼亚其他自然保护区都有据点。
像Gamewatchers这样的业者必须遵守保育地管理部门制定的严格旅游法规。例如,每700英亩(约283公顷)只能有一个帐篷,每个营地最多只能有12个帐篷。这些保育地的旅游密度低,数千英亩的土地上不能有太多客人,让碳足迹保持在最低限度,也让游客有更好的野生动物体验。
保育地创造的经济利益不只是地主收租金,也提供年轻人就业机会,包括营地经理、司机、导游、管家和厨师。
Ol Kinyei保育地里搭建的帐篷内部。照片来源:Regina Hart(CC BY 2.0)
马赛马拉地区最近也开始出现大象入侵人类住宅区的现象。虽然保育地增加了野生动物可活动的土地面积,但保育地边界的社区仍架起围篱以保护牲畜的牧草。有些保育地允许放牧,有些不行。围栏区内茂密的草丛会吸引大象前来。
尽管野生动物和人类之间不时会发生冲突,但人们普遍认为,这里的保育地模式的确发挥了保育功能。
新冠肺炎(COVID-19)使过去每年成千上万前往马拉观看牛羚迁徙的外国游客大减,当地启动了许多紧急募资,目前已筹措4万4867英镑支持当地社区和保护保育地中的濒危野生动植物,Gamewatchers也鼓励透过认养土地一年的方式捐款给野生动物栖地信托,该信托基金设立的目的是支付保育区员工的工资和土地租金。
肯尼亚政府还宣布,将在下一个财政年度(从7月1日开始)拨出20亿肯尼亚先令给野生动物保护工作。
(编辑:Nicola)